禁酒令与葡萄酒的黑暗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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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想到以砖块形式运输的非法物质时,第一个想到的可能不是葡萄酒。不,盒装葡萄酒不算。然而,在禁酒令期间,饮酒者通过将葡萄浓缩物溶解在水中并发酵成葡萄酒来规避禁酒令。

当然,有良心的葡萄砖制造商不想助长不良行为,他们负责任地警告买家:“在一加仑水里溶解葡萄砖后,不要把液体放在罐子里,在橱柜里放二十天,因为那样它就会变成葡萄酒。”Vino Sano葡萄砖的制造商甚至尽职尽责地指出,不小心处理葡萄砖会产生什么味道:勃艮第、雪利酒、波特酒、波尔多酒、雷司令酒等。

我从来没有试过用葡萄砖酿制的葡萄酒,但我想《葡萄酒观察家》会把它评价为介于醋和监狱酒之间,这种酒是用密封塑料袋把葡萄汁和番茄酱包混合在一起,然后在散热器上发酵而成的。

当然,对于不负责任的葡萄砖酒商来说,监狱似乎是一个合适的落脚点,但葡萄砖实际上是一种逃避限制性法律的安全方法。禁酒令的漏洞允许家庭每年生产200加仑的发酵果汁供家庭消费。只要酒不流出家门,饮酒者就可以在合法范围内安全饮用。葡萄砖公司Vine-Glo提醒顾客,用砖酿制的葡萄酒“在家里完全合法,但不能运输。”

在禁酒令时期,大多数葡萄酒酿造都发生在家乡,通常是来自南欧和东欧国家的家族,这些国家都有很强的葡萄酒酿造传统。已建立的私酒商基本上避免销售葡萄酒,而倾向于更有利可图的蒸馏酒。据介绍,一夸脱50度杜松子酒的酒精含量相当于6瓶葡萄酒,而且运输起来要容易得多最后的电话,丹尼尔·奥克伦特(Daniel Okrent)史诗般的禁酒令历史。当然,每年200加仑的法定上限为一些额外的空间,可以卖给朋友和邻居,帮助美国的葡萄酒消费量从1917年的7000万加仑增加到1925年的1.5亿加仑,增加了一倍多。

葡萄酒对葡萄种植者来说也是有利可图的——种植葡萄是完全合法的,从加州开往东部的货物经常堵塞国家的铁路网,促使一些铁路场扩张。迫于禁酒主义者的压力,农民们纷纷改种葡萄。葡萄园土地的成本从1919年的每英亩约100美元上涨到一年后的每英亩500美元,葡萄价格从1919年的每吨9.50美元飙升到1921年的82美元。1924年,这一数字曾飙升至375美元。明尼苏达州的一家意大利社交俱乐部,为了获得用于家庭酿酒的葡萄,派了一位名叫塞萨尔·蒙达维的杂货商到加州去采购合适的葡萄。命运向他招手,蒙达维很快放弃了明尼苏达州杂货商的生活,带着年幼的儿子罗伯特举家搬到了金州。

“包括胡里奥·加洛在内的许多种植者拔掉了老葡萄树,产出了令人尊敬的仙粉黛或赛美蓉等品种,并用阿利坎特布舍特取而代之。”

不幸的是,葡萄酒禁酒令的故事在这里发生了熟悉的转折,在同一条黑暗的小巷里,那个时代的许多饮料都找到了自己。当时的大多数酒精饮料都很糟糕(“浴缸杜松子酒”一词就说明了一切),葡萄酒也不例外。包括胡里奥·加洛(Julio Gallo)在内的许多种植者拔掉了出产仙粉黛(zinfandel)或赛美龙(semillon)等受人尊敬的品种的老葡萄,代之以阿利坎特小丝蕾(alicante bouschet),许多葡萄酒商认为这种葡萄的园艺血统略高于豚草。原因是阿利坎特生长量大,表皮坚硬,便于运输。它深色的果肉也可以反复压榨,在额外添加一点糖和水后,它的葡萄酒产量是其他葡萄的两倍多。

那些一生都在掌握难以捉摸的酿酒艺术的酒商们对阿利坎特的入侵性收购感到震惊。起初,阿利坎特葡萄卖得很高,但过度种植造成了供应超过了对葡萄的巨大需求。该行业刊物讨论了如何处理这些多余的葡萄的问题加州葡萄种植者该公司大力推广了葡萄番茄酱和葡萄软糖等美食。

到1933年禁酒令被废除时,已经造成了很大的损害,加州的葡萄酒行业基本上已经开始生产劣质葡萄酒。当其他酒精饮料如蒸馏酒和啤酒在废除禁酒令后开始恢复时,家庭葡萄酒生产急剧下降,美国人喝的葡萄酒数量大约是他们在禁酒令之前喝的一半。

也许正是这些糟糕的葡萄酒促使f·斯科特·菲茨杰拉德(F. Scott Fitzgerald)说出了一句名言:“美国人的生活中没有第二幕。”菲茨杰拉德或许是爵士乐时代美国最伟大的记录者。花了半个世纪才最终证明他是错的,但美国的葡萄酒消费量在1975年回到了禁酒令之前的水平。那时,加州到处都是重质量、轻数量的葡萄酒商。一年后,臭名昭著的“巴黎审判”(Judgment of Paris)举行了,在这场被低估和忽视的美国葡萄酒与纯正的法国葡萄酒进行了一次盲品测试。一种美国葡萄酒获胜,震惊了全世界,创造了美国饮酒史上最伟大的第二幕之一。